
由中英劇團濱演出,是有關陳修治醫生與丘世文二人情誼的故事。陳修治與丘世文同於一九七一年入讀港大,並入住Ricci Hall,二人在事業上平步青雲,前者是非常著名的皮膚科醫生,創辦亞洲皮膚科學會及「愛滋病基金協會」,並是一位虔誠的基督徒,後者學貫中西,既是會計師行合夥人,又協助另一Riccian陳冠中創辦《號外》,以顧西蒙、尤明等多個筆名撰寫文章,並於港台節目「講東講西」擔任主持等。
二人並先後患上癌症去世,離世至今約十年。
話劇根據丘世文的同名作品改編。我看了原著,有點出乎意料之外。文章平實真摯,沒有多餘的修飾。整個故事,其實也是兩個家庭的見證。縱使有名有利,生命始終不是由人掌管。
陳修文患病期間積極傳福音,作見證,他表示決意不為癌症而活,要為復活的基督而活。他說:「降服神的主權,很自由,很平安,你不刻意,任祂安排,便知道祂會開路,勝過自己費心。經歷過祂,方知道自己的渺小。」丘世文在腦癌的最後一程也決志信主。
由於是Riccian 的故事,昨晚Ricci包了場,主題是: A Celebration of Brotherhood in Ricci Hall。Ricci舊人如何鴻燊、黃宏發等均有到場, 劇中角色除了陳修治與丘世文夫婦外,還有史太祖醫生與謝勝生醫生(主角的Ricci好友)。劇終導演請了港大校長與陳和丘的遺孀,以及史醫生與謝醫生上台講述感想。
這是充滿Riccian的一夜,出席的各屆Riccian有數百人。我認識的恐怕不多,能說得上名字的只有老公的好友,以及自己的中文系同學。末了大家站起來唱hall song(Ricci Cheer)。 有一剎那,時光像是急速倒退,待定神一看,卻什麼都沒有了,只有眾人紛起散場的混亂與嘈鬧。
台上的人,無論是現任社監還是舊生會的人,每談到現今的宿生/大學生,都搖頭歎息。沒法子,港大學額近十年以倍數上升(要多花資源的學系如醫學系、理學院等的增長速度則慢得多),並不斷增建宿舍,入讀大學、入住宿舍的人多了,濫了,與當年自不可相提並論。我不曉得現在的大學/社堂生活與那惹人爭議的orientation到底變成怎樣。然而,在我的心目中,迎新就像是一張糖果的包裝紙,有它的實際用途,縱使有人認為它設計低俗,有人認為它可有可無,有人認為它不夠激烈,有人認為它是重要的開端,有人認為它誤導群眾。但對於我,這還不過是一張包裝紙,一下子便被撕掉,毫不重要,最重要的是內裡的那顆糖果是否合乎口味?過甜、過淡、令人滿口齲齒,或是難以忘懷?這統統是閣下的事,又有誰能妄下定論?
當晚有一小插曲。我整晚環顧四週相識的人,沾沾自喜自覺保養得還不錯,到散場時碰到一位同是文學院的師兄,叫了他一聲,他望著我呆了數秒,最後說:「啊!你剪了頭髮,差點認不出你來。」
怕不只是頭髮的問題吧...
小寶今天替我拔走兩根白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