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最近同事借了劉若英的一本書給我看,書名叫<我想跟你走>.書中的一篇「生日快樂」並被拍攝成電影,好像也快將上映了。
人總少不免先入為主,現在那麼多明星寫書,其實都是時下流行的東西,我連看都不要看,但這本嘛,卻蠻好看的.輕輕鬆鬆,有什麼不好?還記得當年Harry Potter 一下子流行了起來,很多人評論作者的英文不甚了了,但百花爭鳴嘛,何必強為文學畫一個框框?又沒有人硬說自己的是文學作品.
作者小時候父母離異,她是由祖父母帶大的.我的祖母也一直跟我們同住,所以看到書中關於三代人的相處與感情時,總不禁勾起我的回憶.而回憶,總是美好的,那簡直就像是祖母剛蒸好的糕點一樣,又香又暖.
有一個故事是說易副官的,我家裡沒有人當過軍官,當然不會有類似的隨從/保姆,可是卻讓我想起了我的一個舅父,他也是如此的寵我們.我的一個家姐自少好勝,什麼都要做到第一,中一時美勞要做一個鐵絲扭成的習作,做什麼都成,是可以很輕鬆過關的題目,但她卻找來了舅父,大家一同研究創作,並請他教她使用家用燒焊器,最後還加了小摩打與電池盒,做了一把會轉動的座枱扇,很誇張但也讓當時八歲的我初嘗玩燒焊器的快樂,像粗鐵絲的錫絲遇熱融掉如水銀,很好玩.
過了兩年,我十歲了,也開始愛上了做手工,年過三十的朋友是否記得,那年曾流行一種佈滿小冷球的毛線椅墊?其實那不是編織出來的,是用一個木架繞線繞出來的.那時候我常去的毛冷店有一個這樣的木架子,但不出售,我已忘了是否可以租借之類,但我從小便有擁有工具的癮.完全給迷住了.到店裡度了呎吋,數了共要多了口釘,回家畫了圖樣,便跟舅父商量.舅父很認真的聽我說,當我是個大人般跟我商量用什麼木材,重新計算好每一部份的長度,應選用什麼粗度的釘.然後他說要去找木材.
但首先他給我造了一個小巧的,大約是1:6的模型,讓我實習.
然後他找了木材來,我看著他鋸木頭,我幫忙把木條磨光,他計算每根釘的間隔,好像共釘了百多口釘,每口的距離必須一樣,否則弄出來的冷球便會大小不一.但到我真正做的時候,才發現原來釘子要承受的力度比想像中的大,而那個架子的木材太軟了,受不了力度.
舅父沒有叫我放棄,認真地跟我商量這次要用什麼樣的木材,隔了兩天便帶來更厚更重的木材來,重新給我弄了一個新架子.過程中他跟我一起做,完成後我們一起欣賞作品.我很享受其中的參與,而且那是我第一次,也是至今唯一一次做木工.
現在我自己當了母親,我會想,假如我也能像舅父一樣仔細與認真地聆聽孩子的夢想,跟她一起嘗試,一起實現,失敗了一起重頭再來,該是很好的體驗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