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德

我決定今天不照鏡子．

最近真的很殘，乾燥與暗瘡一同來．最大問題是睡得不好，樣子非常恐佈．今天的頭髮也像要跟我作對似的，塌了下來．真的慘不忍睹．

年輕真好．年輕時人家跟我這樣說我還不信，常想：睡眠不足我也會累的，但現在不單是累的問題，而是精神樣子都一敗塗地．怎也掩飾不了．

早上出門時還碰到朋友，幸好這是一個正常人，大家只是正常地打招呼．我以往有一個很不識趣的同事，總不厭其煩地告訴你：“嘩！怎麼你看來這麼殘的！”我的容忍力比較低，聽了三五七次後便坦白警告她說話要當心．只是，性格是很難改變的，即使她後來也轉了公司，到如今有時仍會發電郵給我，告訴我剛好在那個場合看到我，而且“你看上去很謝．”雖然她是一個不錯的人，但我常想：

“總有一天我會忍不住打她！”

警告你，你再說我女兒的長相“大鑊”，我就“打鑊”你！

大學宿舍

世界真是很細小的．

小寶有一個好朋友，比她年長兩年，是在會所玩時認識的．最近發現原來我跟她的媽媽在大學時住同一所宿舍．她住十樓，我住九樓．中間約相隔了三五年吧．剛好都是湯牧師當社監，真不幸．

言談之間，我們都勾起了一點對宿舍的懷念．我們談到年前彩姐的去世，不勝唏噓．彩姐當年負責照顧九樓和十樓，是傳統的順德女傭．所謂照顧，主要是打掃公共地方及燒開水等，自己的房間則自己負責．在我的年代，大學生不少都是清貧，或家境一般的，傳說中帶自家女傭在宿舍煮甜湯的景像從沒見過，女友當女傭的則例外．

認識彩姐時她已有六十多歲吧！我畢業後不久她便退休了，那時好像聽說也有些舊人回去跟她舉行歡送會？當年我們視她如長輩，受了男孩的氣，便挽著她的臂撒嬌．彩姐，我永遠難忘你常將自己種的百合花，插在我們的common room，帶來一室香氣．我們煮綠豆湯，你又摘一把“臭草”來；還會教我煮公仔麵的秘訣… 記憶中你從沒有罵過我們，比球姐和善得多！有時真慚愧，我們對你，從沒有三樓的舊人對球姐那麼好，但聽說球姐所以常發脾氣，也是因為新人太不體貼了．新舊相比，相差得太遠了．

這個，我十分明白．

三樓兄弟，總是讓人失望的．可能是舊人太會哄人了，舊人一畢業，什麼也變了樣…但怎麼也好，我們共處的那一年，還是快樂的．謝謝你們給我值得回味的year 1．我常想：我其實只有那一年是真正的三樓阿飛，餘下那兩年都是假的．

母親的皮肉之苦

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，便是看看唇上的瘀傷好了點沒有．啊，腫已消散了一點，瘀黑也沒那麼明顯，搽點唇膏應該還可以．

家庭暴力就是這回事，老公也曾叫我要小心一點…

女兒玩得瘋時，咀巴便不要貼近她的小腦袋，可以我就是愛貼著她的頭，嗅著她的香氣，並在耳邊說俏俏話．於是每個月總有一兩次頭咀相撞．昨天悲慘一點，牙血也流了，唇內給牙齒擦破了皮，唇外腫了一大片．真是痛死了，還一面追問著小寶的頭疼不疼，是否也給媽媽的牙齒“咬”了一口．小寶沒事，還吻了我，以為可以止痛．啊！小寶，這是大人想出來騙你的，那有止痛吻這回事？

做一個母親，皮肉之苦真的是免不了．生育的痛苦（我陣痛了六小時才決定採用無痛分娩──我也有痛過的！）、哺乳的痛、孩子長牙時充當人肉牙膠（咬下去後有時還會拉扯，啊～）、薄薄的指甲抓下來的血痕…

可是聽說好戲還在後頭，肉體的痛苦遠不及精神的痛苦厲害…
小寶，你長大要乖啊！祝你三歲生日快樂！

零嘴

小時候是零食大王，其實不單是零食，什麼雜糧也吃，發悶時不論蕃薯、粟米、栗子都吃得津津有味．也許因為全家喜好相近，家裡總有吃的，剛吃過午飯不久，母親或祖母心血來潮又會蒸糕蒸蕃薯，我照吃可也．年紀稍大一點就會跑到街上買零食──炸魚蛋、軟雪糕、汽水、糖果、薯片… 什麼都吃．媽媽本身也愛吃零食，從不會說沒有營養怎麼的，反而說零食能幫助我們集中精神讀書，這也令我們每次考試過後總會胖一點！小時候在放學回家的路上，也是她不停慫恿我“掃街”的．“喝杯蔗汁吧？不要，那麼要杯椰汁也好？唔… 糯米飯也不錯．怎麼？什麼也不吃？女兒你不是生病了吧！”這就是我媽．而我祖母，到了逾百歲，還是不可一日無可樂和薯片的．

老板較早前“分析”了我，說我愛吃可能是因為排行最小，故以吃來爭取父母的注意．也許吧！這又有何不可？反正我吃得很簡單，我即使吃二元一個的普通麵包也很快樂的．

是了，假如有誰發現最原始的，那硬得要命的蕃薯乾，請通知一下，現在市面所售的太軟滑了，沒有勁．最近嘗過陳意齋八珍薑，很不錯．茯苓膏也粉粉的，吃了很舒服．

吃，真是最直接的歡愉！

生日會

三月廿五日第一次替女兒舉行了生日會，見到不少舊朋友，和他們的孩子，有不少驚喜：

· 權三歲小兒子長得滿可愛的，上一次見面已是兩年前，那時還想說小胖子怎麼呆呆的，吃奶太多？現在清減了，活潑得滿場飛，玩遊戲時的精靈模樣與高歌一曲Happy Birthday to You，更輕易成為全場焦點．（作死！搶我個女鏡？）

· I的兒子不肯吻我，還起了腳一下子飛甩我… 哼！我只是揑了他數把吧，誰叫他肥嘟嘟滑溜溜！

· K的兒子很秀氣，如媽媽般很有氣質．

· E的大兒子有點像她．模樣其實並不特別像，但有那種感覺．遺傳因子就是這回事．小兒子還是像個“鬼仔”，嘿嘿… 怎麼搞的？

· Y的女兒很有社交本事，就像父母一樣，只可惜下面的牙齒全蛀了，才兩歲多？！

· 朋友生育後差不多全都“修身”了，現今的女性真厲害．

· 我自己的容忍力也提高了，家姐由始至終不停地批評是日安排，我也沒駁咀．她當日的確幫上了不少忙，買給小寶的裙子更是贏盡讚美，就讓她沾沾自喜吧！

小寶，你長大後要跟我慶祝生日啊！我也要漂亮蛋糕的，記著了？

查詢

各位好友：

假如你有以下資料，請提供一下，如經使用，薄酬．

· 個別教授Pilates 的專業導師　－　要好的，最好在中環的，國藉不苟．收費以每小時HK$1000為上限．（我當然不介意便宜一點！）
· 針線店鋪 －　我想要香港區的，外國網址也不苟，只要接受海外訂購便成．
· 漂亮的勾織pattern 　－　尖沙咀的“志源”書店還在嗎？很想買靚pattern（小孩的吧，不想花時間織給自己了）．四月東京之行會帶小寶同行，相信沒時間搜羅．唉！張盈，這時我就想起你，做手工與我志同道合的就只有你──與冷鋪老板娘．

我心愛的

假如家中發生火警（大吉利市！），會帶什麼東西走？

記憶中這也是熱門的心理測驗的題目，分析答案忘記了．但這倒是值得預先想一想的，免得到時手忙腳亂．唔… 我的財物沒有多少，只有照片簿子最是捨不得，但那麼多，怎樣拿？

朋友總以為我是愛拍照的人，我不是．請聽清楚：我－不－是！

我只是喜歡擁有漂亮照片罷了（這跟喜歡拍照是很不同的！）．我只是希望每個階段都有幾張有紀念價值的照片，所以也很後悔當年沒留下幾張“鋼牙”照，或是“暗瘡”照來回味一下．我，始終是沒什麼幽默感的．

有時再看當年的結婚照，真的覺得品味低劣，那個髮型那個妝，真的倒胃口！所以嘛，婚禮還是從簡好了，反正回頭再看，通常都是不喜歡的．

擇友

我選朋友的眼光有點差．

通常一開始喜歡的，捱不了多久便互不理啋．那些一開始便差點大打出手的，成了半生的朋友．我也許真的沒什麼眼光．

當年男人追我的理由是：“你那麼蠢，怕你給別的男人騙了．”

都說女人有敏銳的直覺的，但我的直覺不大可靠．所以嘛，男人有外遇我真的未必察覺得到的．各位朋友，假如你們見到我的男人有什麼不妥，請不要告訴我，我未必想知道的．到我真的問你們，你們才說，好嗎？請好好記著啊！

串門子

大家有沒有串門子的經驗，其實我也不大懂箇中的意思，大概是跟鄰居“打牙骹”吧！其實這是幾過癮的．

家有西摩犬的太太老是很有興致地跟我談論選小學的經驗，很有啟發性．她四歲的女兒活潑又漂亮，很可愛．那天即使只有她與菲傭姐姐在等校車，也抱著一大包糖走來給我看（我想是生日分給同學的禮物），問她要又不給，很正常地孤寒．有點驚喜是原來西摩犬太太也會打毛衣，還約我較量．哈哈！今個夏天要勾織幾件漂亮的毛線衣show off一下才成．順便看看她有多少斤兩．

最近等巴士的時候又跟住在附近，漂亮台灣鄰居談得興起．本以為她很冷漠，原來也不是，十分鐘車程，由當年丈夫如何追求自己以至生育計劃都一一道來，是個爽快的人，只是有點神經質，也許是舉家都在台灣，有點不習慣吧．雖然我很喜歡他們夫妻倆，但總不免同情她家裡的比雄犬，漂亮的小狗常自己呆在家中，很可憐．他們對小狗有點殘忍吧！

還有住在另一座，經常用購物車載著北京犬散步的嬸嬸．一開口便說不完，稍為談及小狗，她便壓低聲線，說：“低聲一點，牠聽得懂的，很小氣．”哦．．．我也沒說你什麼壞話啊，狗小姐．

做回自己

數年前常怨自己一事無成，現在不怨了，學著接受我是我．唉．．．人生苦短，為何老要跟自己過不去？怨了自己，不代表可以一了百了．說到底，這還是一種不負責任的心態──喂！我都「懲罰」自己了，各位就高抬貴手吧！心裡實在是有點取巧，希望別人放我一馬．

其實，有誰真的想到你？你自己不長進，人家真是懶得理會．自怨自艾，只會成為另一個壞習慣．

十八歲前都叫自己不要說話太多，走路腰板要直，腳不要呈八字，笑不要露齒．．．那時我認為：這樣子很有型！結果朋友沒交得幾個，男人．．．就總招惹到又醜又變態的，可能是人家也認為我變態吧．

結果我放棄了，真正的我即使像個八婆，也八婆得很快樂．各位好友，我也為你們帶給過不少娛樂吧！吓．．．總有一點吧．．．一點點？

同性戀

女友最近收到一封「斷背信」，嚇得要死．好笑的是，當年一起讀書時，女友倒是豁達的，即使有再醜再恐佈的男同學追求，她也沒什麼反應，只會說：「被人追求也是一種讚美。」這次給同性戀者搔擾，不但笑不出，還嚇得面容扭曲，其實我們應將她那時的樣子拍下來，寄給對方，可能自此便平安大吉．

這不是歧視吧！ok, 你說是歧視也好，可是眼見一個女子給另一個女子調戲，又不敢作聲（總不成大喊非禮吧！），真是一件可憐得來又很好笑的事．早幾個月在地鐵車廂內看到一對女同性戀者在打情罵俏 …坦白說，真的很嘔心．女的很醜可是無限嬌嗲，聲音高八度，扭著無腰可言的腰，非常恐佈．tomboy打扮的那位五官倒是不錯，可是那種刻意討好的姿態，真的差點讓我連隔夜飯也給嘔了出來，場面很驚嚇．

同性戀不一定像張國榮跟梁朝偉那麼誘人的．什麼？我認我是膚淺，我以貎取人，不成嗎？其實說穿了大家都是．